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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意又再次看到轉播
只是
即便是第三次看
卻還會像是第一次觀看時的陶醉興奮

有一種人
嚮往他們沒有的
金錢‧地位‧才華

也許
這種人也辦的到
但是嚮往卻讓潛力卻步
於是
一直在作美夢

又有一種人
不需要嚮往
不需要學習跟努力

常常
不費吹灰之力
因為與生俱來的天賦
於是
這一種人被稱為天才
極為少數‧往往孤獨

他的絕響
正好趕上豪華郵輪的風華年代

一次一次的抵港離港
就看一次一次的人來人往

對陸地
沒有眷戀

對海洋
卻是一種家的感覺
就好像
人不管再怎麼奔走他鄉
最後還是會回到原來的地方 - 家鄉
好比歸屬感

最後跟柯恩的談話
他說
還記得那次我說要離開船到紐約去
你送我的那件駝色大衣嗎
穿起來是那樣的體面

我拎著皮箱
在眾目睽睽的不捨下
緩緩的移動腳步‧往下走

走到一半
為眼前我看到的景象瞠住

滿是高聳的大廈
看不到盡頭
所以我害怕了

鋼琴的琴鍵有八十八鍵
因為有限
所以創造的音樂無限
但是
不敢想像沒有盡頭的前方
我會在哪
我又該在哪

於是回頭

風華的年代過去
郵輪的淘汰來臨

船上的一切記憶
不管快樂悲傷
就在停靠後往下走的階梯厚實聲中
一一震落

沒有人會記得
沒有人會回來

只有柯恩‧你
還會覺得我在船上

我很感動
但是
你知道的
我‧離不開

柯恩哽咽的‧懂了

T. D. Limen 的一生
既真實又虛幻的傳奇
伴著炸船的巨大聲響中
轟隆而去

【原6.Oct.2005 】